當我一個倚偎在熙熙攘攘的街上,沒有人發現我,當我坐在人行道的正中間,神旁的人依然無視著我走了過去,當這種感覺浮現在再我心頭時,令一種感覺也伴隨著一起出現,這種感覺叫做〝孤獨〞
我是一個鬼魂,名字……我忘記了,因為不會用到所以也沒有必要記著,為什麼當我是人的時候沒有必要用到?我也想不出來,算了反正我只會以一個鬼魂的姿態一直下去,就把那忘了吧!
在某一天,我依然坐在街上,但是有一個女人出現了,她說要把我帶走。
「鍾先生,跟我走吧」那位女孩的臉上掛著我從未看到的親切笑容
「鍾?原來我姓鍾啊!你看的到我嗎?」原來我姓鍾。
「是呀,不然我怎麼跟你說話呢?呵呵!」女孩的笑容好像絕對的存在一樣,都不曾消失下來過。
「我…….我要跟你走……..為什麼我要跟妳走?妳是誰?為什麼我要走?」我的心防起了戒備,並不是我有警戒,而是孤獨太久的心,讓我覺得沒有人能夠接近我自己所擁有的孤獨。
當女孩用眼角餘光看到身旁的人正在看著她,她也不好意思的將姓鍾的鬼魂拉往離那裡最近的公園。
「你自己因該知道你自己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吧!我是為了你們這些不知道去哪的鬼魂,所存在的引導者。」
「引導者?」
「是的!引導者!」她的笑容依舊,似乎在他還是人時還有那麼一個人對他這樣子笑過,只有一次,真的只有一次。
「你可以找出我的記憶嗎?我可以看看嗎?」
「可以呀,不過只能看一次喔!」甜美的笑容和溫柔的聲音,對他所遺留的記憶片段而言,似乎是遙不可及的存在。
當引導者女孩找出了〝鍾獨孤〞的記憶綱要,好像是一位很悲慘的過往。
鍾孤獨,出生在鄉下地方人家,剛出生時就被親生母親留置外婆家扶養,當他長大時,他奶奶常常對他說:﹝你這個小孩,不知道是你母親該誰亂生出來的。你沒爸爸,你也不因該存在﹞,這樣的話一值在他心中塵封,到上了小學又被朋友譏笑沒有父親,對當時的他而言是多大的心靈創傷。心中一直想著:﹝為什麼我沒有人要?為什麼?﹞。
這樣子的情形到了大學,從未變過。每當要出去校外教學時,所有年級的人大都出去玩了,大部份都只剩下他自己一個人。當要分組做報告時,他也總是獨自一人完成,似乎他不因該叫做〝獨孤〞而是〝孤獨〞,或是說孤獨這個詞是為了他存在的。他的死因是得了一種病症,叫做〝孤獨病〞這個病是心病,要有人一直陪在他身邊照顧他才會痊癒,但是想當然爾,他的身旁會有什麼人陪著他?他得到這個病時是在大學,連一位最基本的室友都沒有,他曾經在高中時接受告白過,不到兩天就無疾無終。原因是:﹝沒為什麼!﹞,其實,在那兩天之中就擁有過一生中唯一別人給他的溫暖的笑容。但是當她不在他身邊時,也是那麼可悲的結束原因。所以他就越來越封閉自己,封閉到大學,直到死亡。他的死因是停止呼吸,因為心中的想法讓他認為全世界只剩他自己一個人,所以他連呼吸都不能有了。被發現時死亡時間已經過了2、3個月,是房東去催交房租時才發現,身上已經有了屍斑和流出屍水,甚至已經開始腐爛。獨孤的一生,只用兩個字就可以形容獨孤,那就是孤獨。
當記憶看完時,引導者女孩不禁留下了淚來。為什麼?為什麼?為什麼會有人為他哭?為什麼會有人會對我關心,我的存在不因該是不必要的嗎?
「為什麼你要哭?」
「沒有為什麼,你生前那麼可憐,哭,是因為我同情你的遭遇!」引導者女孩已經拭去了在眼角眼淚。
「那你在生前沒有享受過真正的人生。所以……我們出去玩吧!」引導者女孩握住獨孤雙手,但是獨孤卻把手抽了回來。
「你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?我的存在,對你們大家不是不必要甚至是多餘的嗎?為什麼你要對我那麼好?你可以不要這樣子對我行嗎?這樣子,我很難受,很難受。」獨孤大叫著,似乎是因為他已經熟悉了孤獨,無法一時之內感覺到關心吧!現在的關心,對他而言是毒藥,是他一生中無法觸碰的傷痛吧!
「你還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吧?我的名字是梵,梵文的梵。」名為梵的引導者女孩,又給他了一個笑容。但,對他而言,笑,是一個傷痛,他無法接受為什麼,大家都可以笑的那麼自然,為什麼大家的笑聲中都有溫暖。他接受過的笑,只有一個是有溫度的,其他的,都只是譏笑。
「我真的真的拜託你,不要在對我笑了,妳的笑,對我而言是一個痛,是一個無法抹滅的傷痛!」獨孤又再重了一次,剛剛的請求,梵似乎沒有聽進去。
「笑不好嗎?還是因為我的笑很醜?你說嘛!是為什麼?」梵追著獨孤問,但是獨孤的眼神裡,又透露的一種令人發寒的恨意,接著他抱著頭,坐在公園的長椅上。
「不要,不要問我,我什麼都不想要想起,我看不下去了。不要在逼問我任何問題了。拜託你,讓我靜靜吧。」獨孤大叫,梵也只好在由他自己沉思。她就一直坐在他的身邊,直到太陽下山、夜暮低沉之時,他才結束屬於他自己的沉思。
「怎麼?想好了嗎」梵殷切的問著他,似乎真的很關心他。
「我不知道,但是我想了想,我在你身上,因該可以得到一些屬於我的孤獨之外的一些感覺。」孤獨說著,梵聽了也點點頭。
「嗯,那也好,那你跟我走吧!不然我也怕你被其他人帶走」
梵示意要獨孤跟著她走,獨孤也乖乖的跟著她走了。
當梵越走越向鬧區,獨孤看著她的眼神,問了她一句
「為什麼?你的眼神中也透露之了悲傷,妳不是很開朗的女孩嗎,那你為了什麼而悲傷?為了什麼」獨孤不解的問,她不明白剛剛臉上總是掛滿笑容的她,為何走到了鬧區,臉上的笑容卻點一點的消失。
「其實,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,只是因為路上的人,走在身旁卻互不相識,那一種冷漠的感覺,真是令人鼻酸。」說完,她的鼻子也跟著簌簌了幾聲。
「是嗎?這種感覺,很熟悉,再熟悉不過了。」
「這種熟悉的感覺,真是悲哀呀!」
說完,她走到了一間大廈,乘上了電梯,到了大樓的某一樓。她拿了鑰匙,走了進去。裡面只有沙發、一張桌子、一間浴室與一台電視。看似簡陋卻是梵的家。
「妳……住在這種地方?不嫌小嗎?」獨孤問著,雖然他生前很孤獨但也是住的至少有20坪的公寓,但是梵的公寓,好像不到10坪,而且還要加浴室才有10坪,這種公寓,可以住的舒適嗎?
「不會呀!因為我是一個人住,所以睡的地方小一點也沒關係,這樣才不會感到孤單!」梵笑著說,但是獨孤卻是很不諒解,她勸他自己要看開一點,但她自己卻處在那種孤單之中。
「為什麼?你自己在這種環境,還叫我看開?那自己不就是字打嘴巴?難道你自己這樣就是快樂嗎?」
「不會呀,我是在享受這種孤單的感覺,你不是,你是厭惡卻又無法擺脫孤獨,那我而是在享受,成分不同呀!」
「妳、妳的想法真的好奇怪。」獨孤氣憤說著,看來他真的不能理解梵的的言行,因為孤獨令他孤陋寡聞吧!
「好吧,隨你說嚕!我要去洗~澎~澎嚕!」梵高興的哼著,但是獨孤與不能干涉什麼呀!因為他是鬼而她是人,兩個不同世界的人,原本要知道有鬼魂的存在,任誰也不敢知道吧?對人類而言,死,是很可怕的但是,真正的可怕不是死,而是自己一個人的孤單,而忘記你是誰、忘記了自己的存在。
「好吧,現在的我歸妳管,妳高興怎麼管我就好!我也無力反駁。因為我是鬼,一個孤獨至死方休的鬼!」獨孤的話語中,透露著悲傷,屬於一個人的孤獨的悲傷。
突然,梵將獨孤抱住了,像是父母抱住孩子一樣,撫摸著他的頭。但獨孤想推開時,卻推不開。對呀,他是鬼他推不到她是正常的,但,為什麼她抱的住他?
「放開我!為什麼你要抱我?為什麼你可以抱住我但我卻推不開妳?」獨孤大叫著,他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突然抱住他吧!
「沒為什麼,只是因為你覺得好可憐,連心都封閉住了。我抱的住你,因為我是引導者呀!你忘了嗎?」梵頑皮的對著他吐吐舌頭。
「是引導者就可以亂抱人嗎!」接著,獨孤很不高興的跑到了浴室,並且利用靈動力將門關了起來。當他跑到浴室時,他跑的了浴缸哭著。哭,他希望可以利用哭將那些不安藉由淚水帶走。不知道哭了多久,他睡著了。鬼也會睡著,鬼的作息也會跟人相同。不同的是,鬼沒有形體。
當孤獨襲上了他的夢中,孤獨驚醒了。在死亡前那幾秒的強烈孤獨,令他更不安,令他覺得更難熬。
醒來時,他看見身旁的浴缸分離的乾濕布拉了起來,還有聽到水聲。獨孤將不連
拉開,看到了在洗澡的梵,因為她洗的是熱水,所以身旁有著蒸氣所以不是看的很清楚。但是人因有基本的德行他還是有的。他將他的眼睛閉上了也將雙手矇蔽住雙眼。
「妳在幹麻!妳不是知道我裡面嗎?那你為什麼要在這裡洗澡?」
「哪有!我把布簾拉上了,而且你要叫我去哪裡洗?我家就只有這一間浴室呀!你把人家佔走了,我身體髒髒的,不洗的話我會很難過耶!」梵的嗲聲,令他很難忍受,但他又能做些什麼?
「那請你先出去好不好?那我沒辦法出去!」
「咦?你要我先出去!但我澎澎用到一半、頭髮洗到一半。而且最重要的是,人家我還沒有洗好、還沒穿衣服啦!」梵的聲說話中,除了不滿還有一些無奈。
「那….那要怎麼辦,我是男的而妳是女生!那你不怕嗎?」獨孤也是不好意思,因為,女生總要有點矜持。
「怕?為什麼要怕?就是因為我相信你,所以才進來洗澡的!那如果你要出去的話,把你的手交出來,我帶你出去。」獨孤沒看到梵的眼神,但從她聲音裡,聽的出屬於〝信任〞的味道。
獨孤將手伸了出去,去接受別人給他屬於信任的雙手。梵也將她的手,握住了他的手。
對他而言,手中充滿著信任與溫暖。對她而言,手中有著溫度與肯信於自己。
將他們一步一步走到門口,手中的感覺有種感覺越來越強烈,信賴,沒錯是信賴。那種感覺,雖然並不強烈,但是還是感覺的到。
「呃..….門口到了,你要不要把手放開了!」梵的聲音中透露著害羞。
「喔……對不起。」獨孤將他的手抽了回來,但是他心想著,這種感覺,真特殊不知道,這個是否叫做情?
當獨孤走出門外,梵就將門關上。梵在裡面大聲唱歌,似乎要趕走剛才的尷尬與害羞的心情。
獨孤也坐在他們家的沙發上,紅著臉但是卻又夾雜的奇怪的成分。他也不知道,以後他該如何走下去,不知道是否要漫無目的的走下去?
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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